【铁虫】乌合之众(04)
时间线是无限战争结束之后，Peter复活。只不过他哪怕穿上战衣，也无法再次成为蜘蛛侠了。
这是两个人相爱并且相互救赎的故事。
Tony回来的时候，已经临近深夜了。
到达Friday破解的地址之后，果不其然是一个假地址。他知道以Zemo的性格肯定不会留下如此明显的漏洞，只是想看一看那里有没有什么蛛丝马迹。
并没有什么线索，于是Tony和他们前往基地，打算动用网络和借用路边的监控看一看Zemo有没有留下痕迹。
“他到底想干什么？”Ross忍不住问道。
“大概是看不惯Happy Ending吧，”Tony漫不经心说道，“打败了宇宙级反派，所有的人都复活了，复仇者联盟还在——对了，Steve，你回去以后和Barnes联系一下，让他注意一点。”
“其实我可以转达的。”T'Challa忍不住插一句。
“哦对，你也可以，我差点忘了，”Tony看了一眼时间，已经不早了，之前他又发了一个回去会晚点的信息，Peter迟迟没有回他短信，可能是已经睡了，“那就这样吧，希望CIA能出点力，我要先走了。”
“代我向蜘蛛侠问好。”Steve拍了拍Tony的肩膀，“他好点了没有？有时间我会去看望一下的。”
“在努力变好，”Tony摆摆手，“不过他一直很想要你的签名，所以我不是很想让你和他碰面。”
Steve笑了笑没有说话，他看着钢铁侠径直离开，转头看向了T'Challa。
“他还是老样子，等一下我和你一起去瓦坎达。”
“见一见白狼是吧，”T'Challa对Tony离开的方向抬了抬下巴，“你们和好了？”
“其实早就释然了，”Steve顿了顿，“哪来那么多隔夜仇？毕竟都是朋友。”
Tony穿过夜空来到了皇后区，今晚的天空乌云很浓重，只有零碎的几颗星星闪烁。他想起了很久之前的一个夜晚，他和Peter才开始这一段恋情。钢铁侠和蜘蛛侠穿过纽约的夜空去打击犯罪，最后在高楼大厦上接吻。
那天和今晚一样没什么星星，但是Tony直到现在都记得恋人那时的双眼，在昏暗之中点燃燎原的光芒。
Peter。
他轻声重复一遍恋人的名字，在已经熄灭灯光的Parker家外悬空。窗户是关上的，房间内似乎点亮了台灯，隐约透露着微光。
Tony在Peter房间的窗户外边向里面望去，觉得自己有点像个变态。幸亏现在是大半夜，不会有什么人看到钢铁侠做这种事，他心想，然后看到了自己的小男朋友。
Peter还没有睡觉，他坐在椅子上撑着下巴似乎是在发呆。桌子上的台灯落在在他的眼角眉梢，蔓延的是苍白的光芒。
这样的Peter显得毫无生命力，曾经夜空之下眼底的光芒已经消失不见了。他显得情绪低沉而又茫然悲伤，一只手在晃晃悠悠毫无自觉地转着一支钢笔。
Tony心下一痛。
这是他第一次看到Peter如此直白地将自己情绪外漏，在他面前，Peter一直伪装成自己很好的模样。他太懂事了，不想让Tony在经历了一切大起大落之后还为他担心。
Tony一直相信蜘蛛侠会回来，他所担心的，是在与PTSD斗争的漫长时间里，Peter会产生情感迟钝，对他逐渐产生疏离感，甚至将那些欢喜消磨殆尽。
他抬起手，屈指敲了敲玻璃窗户。
似乎是被这清脆微小的声音吓到了，Peter先是一惊，身体下意识紧绷成了防御的姿态。紧接着他才回过头，眼底的戒备在看到是Tony之后才缓缓消去。
他起身打算来给钢铁侠打开窗户，但是Tony却在哈了一口气，在白雾弥漫的窗户上笨拙地画了一颗心。
他从来没想到自己会做这些事情。
作为一个花花公子，他身边从来不缺人。总会有人想尽办法爬上他的床，所以他也不屑于去表达喜欢，因为他总是被喜欢的那一个。最多的时候他会花钱去买一些名贵的礼物，他认为谁都会喜欢这些礼物。
可是Peter不一样。
Peter大概也没想到一个Stark居然会这么做，他一愣，随即脸上浮现了笑容。Tony隔着模糊的窗户看不清那个笑容，但是他却看得见那双本来漫无边际的眼底，却有光芒闪烁。
他心下一动，而窗户也被打开了。
“我要举报一下钢铁侠半夜爬人窗户，”Peter带着笑意说道，“还试图偷走我的心。”
“驳回，你先偷走我的心的，”Tony弯腰从狭小的窗户挤进去，金属盔甲从他身上收缩回纳米形态隐藏在胸口的反应堆里，“我只是礼尚往来而已。”
“我以为你晚上不回来了。”Peter伸手重新把窗户关好，“都喝完牛奶准备睡觉了。”
“我只是说晚点回来，刚刚在路上还在想如果你睡着了怎么办，幸亏我的朱丽叶给我开了窗户。”
Peter的房间不是很大，和Tony的比起来，甚至可以说得上拥挤。
海报、乱扔的漫画书、拼装好的玩具模型……但是Tony喜欢这种感觉，到处塞满生活的气息，他甚至可以想象得到Peter惊慌失措把漫画书扔进床底下的样子。
“你别真把自己当罗密欧了，Tony。”Peter凑上去吻了吻自己恋人的下巴笑了笑。
“在我心中你可比朱丽叶好看，”Tony伸手搂住Peter，他低头吻住了恋人含糊不清说道，“好看多了。”
这有一种刺激的感觉。
May安稳地睡在隔壁房间，不知道钢铁侠的到来。Tony不知道这个房间的隔音效果怎么样，但是在气息喷洒间，他很快就有了正常男人该有的反应。
他已经有一段时间没碰过Peter，他有点担忧，又有点兴奋。
“这可不太妙，”Tony嗓音沙哑，“你的房间里有浴室吗？”